“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母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但因为你有五个人失去了生命,迎接你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崔仁民在看守所里,哈哈哈地笑了一场。
他说:警官,你就别诈我了,那天,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过我母亲家。
那个女人,在我小的时候,她每次将我关在卫生间里将我往死里打的时候,我就想拿刀砍了她。后来,我大了,长高了,每当她拿着棍子想要动手的时候,我就狠狠地盯着她,拿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眼神盯着她,她就没敢动手。我那个眼神是想说,只要你动手,动手我就还击。
有一次,她到底没有忍住,举了棍子就朝我呼来,但那根棍子被我抓住了,那一天,我将她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放了狠话:“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要再动手的话,那么这个棍子就会随时随地往你身上招呼。”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动过手。我们两个人在那个家里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其实在我父亲当初和别的女人好上了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疾病了,我只是稍加引导,她就成天要死要活的,倒是达成了我的心愿。
她死的那天,我其实在那栋楼对面的马路边上,从那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站在阳台上,盯着楼下的世界。
保姆不在,我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你是不是想和别的母亲一样,想要一个特别温暖的儿子,一个能嘘寒问暖的儿子,一个特别听话的儿子?我告诉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你活着是不是特别痛苦,深爱的丈夫跟了别的女人,唯一的儿子又特别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