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从小有一顿没一顿的,能长大也算是奇迹了。
父亲在一个晚上喝得有点多,掉进了村子里一个鱼塘一命归了西。
李二娃继续了父亲的优点,好高骛远,大的活干不了,小的活又不愿意干。
将两间平房中的一间租给了一个修鞋的匠人,每个月靠着这么一点租金过活。
2013年,村里进入拆迁的最后程序之后,修鞋的匠人也搬走了。
李二娃本以为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富得流油的拆二代,没想到,一听说要拆迁之后,他将两间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房产证。
其实,早些年间,这两间房还是可以办理产权证的,但其父亲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事儿。
只能说李二娃没有那个好命。
拆迁公司是野蛮的,先是断了二娃家的水电,再后来拆了他家的窗框,二娃买了一卷塑料布,将窗框给蒙上,一晚上起来不见了,他继续给剪一个块来蒙上。
这天晚上,月色很好,二娃收拾了一堆废木板子,在门前的空地上烧了一堆火来取暖。
火光将墙面上那一个大大的象征着财富的一个“拆”字映得十分醒目,那个字对于二娃来说却是讽刺的。
火光烤人人昏昏欲睡,二娃喝了一口二锅头,将身上的大衣裹紧,借着酒意准备眯一觉的。
朦朦胧胧之即,好似从村口走过来了一个人。
起先他并没有在意,自从村子开始拆迁之后,来这里拾荒的人是一拔又一拔的。
走得进了,他才发现是一个熟人。
来人笑呵呵地走过来:“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来,我陪你喝两口。”
二娃来了精神头:“喝酒倒是可以,只是没有下酒菜啊!”
来人又笑呵呵道:“下酒菜还不容易,点个外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