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远离保安室的旧教学楼,自己怎么叫都不可能有人听得见的。
颤抖的声音时断时续:“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秋老师,你这是要问我十万个为什么吗?你是一名优秀的老师,这些问题不得该由你自己来解答么?”
他想将自己往舞台的后方移动,但无论使了多大的力气,总是不能成功。
月光将窗棂子打了一道斜长的影子照在这一隅,他看见那个人手里的那把凶器,一把带着寒光的大剪刀。
来人嘿嘿一笑:“秋老师,你说,我是应该先剪断你的脖颈子呢?还是你那一双肮脏的双手?”
他一阵绝望:“为什么?我自认为从教以来,爱岗敬业,认真教学,开车过斑马线礼让行人,遇见老人摔倒,绝对会上前去扶的。除了偶尔会偷偷腥,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那个人鼻翼之处阴冷的一阵哼哼。
“偷腥,你那也叫偷腥?诱骗女学生也叫偷腥?只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你死一百遍,一千遍的。”
他还想为自己努力一回:“可那都是她们自愿的啊,我并没有强迫她们。”
那个人不太耐烦:“少他妈的为你那些无耻的勾当找理由,我说你该死就该死,说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是瞎扯蛋。”
猫头鹰再一次凄厉地一声叫,那个人并没有给到他一丁点机会,一道血光划破夜色,偌大的阶梯教室里,透出一股浓烈的血锈味道。
最后的视线里,是那个人踩着稳健的步子,一步又一步走出他的视线。
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元旦假期,冬日暖阳从窗户外头映射进来,萧默靠在阳台边上摆了一个茶台,一个人泡着茶,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