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娘侧过身,有些惊讶为什么李长天会这么问,“我来了有半个月了吧。”

李长天一瞬间脸色惨白,他感觉胃里有把利刀在翻搅,血淋淋地捅出来,又绞进他肺部和胸膛,疼得他呼吸不顺。

“公子,你怎么了?”姑娘看出李长天的不对劲。

李长天摇摇头:“麻烦你带我见见燕殊。”

“好。”姑娘将李长天带到厢房前,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燕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姑娘打开门,笑着对燕殊说:“就是这位公子,昨日来寻你,今日又来了。”

燕殊原本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书籍,似在办公事和阅公文,听见开门声响,站了起来,对着姑娘毕恭毕敬地说:“劳烦您了。”

“不劳烦,随手之事罢了,那你们聊,我忙去了。”姑娘笑了笑,翩然转身,离开。

月落虫鸣,厢房一瞬静了下来。

驻守边疆,把命放在血刃上的那些日子,李长天曾无数次幻想过两人重逢,该是怎样的光景。

几回魂梦与君同,怎知盼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李长天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之于凡事,之于自己。

燕殊看向李长天,淡淡目光毫无波澜,随后溢出了点疑惑,他轻轻蹙眉,右手按了按太阳穴,好像有些头疼。

李长天双手垂落身侧,死死掐紧,他抬头看向燕殊,明明身子在颤,声音却偏偏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燕殊一愣:“你……”他犹豫了一下,又问,“你有何事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