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月朗星稀,山峰上子规啼夜月,叹不尽的愁。
戒备森严、布满守卫的阁楼上缓步走进一人。
那人默默地走到一个门口站着数名侍卫的厢房前,拿出令牌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推开门走进厢房。
此人正是阿无。
他似乎很疲惫,双眸浑浊,布满血丝。
阿无踏入房间后,将门紧紧地关上,并插上了门栓。
随后他走进内室。
内室不大,摆设和陈列素净且简单,毫无花纹的黄木圆桌旁,放着一张软帐架子床,阿无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在床角的人。
那人好似在怕什么,双手环抱膝盖,整个人紧紧地缩成一团,他的手腕、脚腕都束着铁链,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沉重的铁箍,磨得他白皙的脖子发红。
听见声响,缩在床角的那人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阿无,他竟呵呵地笑了起来,意味不明,且笑声古怪。
这个人,明显神志不清,是个傻子。
而此人,正是李长天。
数日前,李长天被寒鸦刺客绑回天阙山庄后,因遭受莫大打击,竟变得呆傻痴愣起来,每日蜷缩在床榻上,一会嬉笑一会哭闹,心智如同孩童。
韩涯听闻此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人务必看好李长天。
“嘿嘿,呵呵。”李长天抬头看着阿无,嘻嘻笑着。
见李长天这等模样,阿无忽而暴怒,双眼血红地上前一把揪住李长天的前襟,将他狠狠往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