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得同周商卓赶到时,浔南已人心惶惶。所幸,浔南城主早就飞鸽传书知会了不归宗,且极力安抚百姓,这消息还没有大肆流传到邑安。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徐良得忽觉周遭一冷,下一瞬整个人就像是跑在一汤冰冷的池里,全身皆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嘁嘁嘁,姐姐,你说那臭道士现在在哪?”
带着三分尖锐的女声像是要将一切撕裂开般,徐良得看准时机,伸手就从手腕上的柳环牵扯出一根淡淡的金线洒了出去。
一拉,稳了。
徐良得心中石子落地,他这才抬眸,顿作一只小蚊蝇观测着周围。红帐轻纱,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昏暗的光线下,可隐约见得有个大排桩摆放其中,上面放有七彩的小瓶。
帐后依稀落有两个女子的窈窕身影,其中一个手摇扇,半卧在榻上,一手支头,嗔怪道:“我说姐姐,那臭道士差些打伤三妹,若不是后来我们及时走,熟知他会杀多少人!你真打算这么放过他?”
另一个立在一侧,手里似是拿着什么物件正是仔细凝视,听此冷笑三声:“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我来这里究竟为何,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若再提到那个道士,你给我仔细着!”
徐良得在半空中听此不由一愣。
当初他同周商卓化作商旅渡河,差些就将这些水祟给捉住,岂料后来它们竟是放出毒烟,无奈下才失手。然,在临走时,徐良得故意留下破绽,欲引这些水祟前往邑安。
收拿这种邪祟,他从来都是以激怒其为饵,引它们上岸,布下阵法后全部歼灭。所有修道之人都知,只要水祟入水,再想捉拿,犹如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