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瘦了些,个子高了些,对谢长亭……冷了些。
方兰舟淡淡的反问,谢长亭没再说话。
他转头对身后侍立的婢女道:“去”。
婢女应声,垂着头,躬身从殿中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了他们两人,相顾无言。
又等了一会儿,谢长亭还是直言道出了她一直想问的话:“对了,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事想问一问,兰舟可曾看见过青娥青灯二人?”
怕他没印象,谢长亭极力形容他们俩,道,“嗯,你应该记得的,他们俩总爱吵架,那时候我们下山,青娥还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干粮呢。”
方兰舟状似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瞄了谢长亭一眼,道:“记得,也见过。”
谢长亭赶紧道:“在哪儿?”
方兰舟漫不经心地道:“天牢。”
“什么?”谢长亭皱起眉,“别开玩笑了。”
正在此时,原先退下的婢女端了一碗银耳羹上来,方兰舟挥了挥手,婢女放下碗盅,人便退了下去。
瓷白的碗,比当年在清溪镇时要精致得多,银耳熬得也好,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闻着味道就是谢长亭喜欢的。
方兰舟端起碗,勺子抵着碗底绕了一圈又一圈,舀起一勺炖得晶莹剔透的银耳,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谢长亭嘴边去。
谢长亭侧过头,并不想吃,那几年里被方兰舟养刁了胃口,回长极观时,好长一段时间不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