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所言,云恸这才作罢。
如若这人根本就不在意子嗣,那何必这般心心念念的想要他诞下龙子?倒不如索性不生来得好。
如若不是他身为帝王,传承子嗣是他必担的责任,他又何必这般逼着自己不要在意以男儿之身如同妇人那般孕育孩儿。
“我知道让你如同妇人那般孕育子嗣是委屈你了。”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玄湛亲亲他的鬓角,将他揽抱入怀,“对不起,恸儿,委屈你了。”
云恸摇摇头,不再言语。
知道要让他心无丝毫芥蒂,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玄湛有些心疼,可是他到底有些自私,想要一个融合了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儿……
待两人沐浴毕,穿好衣衫,全安已将晚膳传至暖阁内。
外间雨大天凉,膳食备得清淡热乎,云恸晚间膳食一向用得不多,也不知是不是放下了心中大石,皇帝陛下的胃口倒是出奇的好。
待用完膳,全安和福全吩咐宫人撤下碗碟时,瞧着大主子和小主子似乎说开了,早没了回宫时的大怒,踌躇着想稟报外间还冒雨跪着的三位废妃,但是他又怕这会儿说,又将自个儿给架上火堆。
玄湛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儿?”
见皇帝陛下开了口,全安擦擦额际的汗,心里嘴里都苦巴巴的,“陛下,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一会儿就去慎刑司领罚。”
以他伺候大主子这十来年的经验,他知道虽然小主子没有因为此事跟大主子置气,可是大主子哪里会轻易将此事揭过去?按照惯例,少说他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