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安睡,膳食勉强能进一些,却也只是些许,即便是好人这样熬都要熬坏了,更遑论小产之后虚弱的身子。
眼看着人就这样一日一日清减消瘦,众人都急得团团转,却任谁都没有办法……
云恸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主子,听话,您这样熬会把身子骨熬垮的,这样不行!”云德压着声儿,可是眼珠子都急红了,“主子,您听德叔一句劝,您这样真不行。”
知道他的心结到底是为何,云德闭口不谈那个失去的孩子,更不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就算对此不言不语,小主子也依然深陷其中无法摆脱。
长长叹息一声,“主子,事已至此,您要试着释怀放下,您不是怪物,您不要为此耿耿于怀好吗?”
云恸曲着的背脊微微一僵。
“等您的身子好一些,咱们就回西北去吧。”
“萨玛家那个小子前些日子还来信,问你何时回去,今年,哈木部落今年的赛马大会,大家还等着您一展去年的风采呢,那些哈木小伙儿还等着一雪前耻。”
“您还记得去年赛马大会雪鹰那小子半道截了您,害得您在沙漠上席天幕地的睡了一宿吗?
云恸突然开口,声音撕哑得不像话。
“德叔,我睡不着……”
“主子……”云德一怔。
“德叔,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就……”他眼睛依然闭着,半张脸都埋在膝头,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