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末,他捧着参茶悄悄进来暖阁,皇帝鼻息依然还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模样如同一座石像。
“陛下。”
将桌上的冷参茶换下,“陛下,老奴去前朝宣旨多停朝一日吧。”
“不必了。”
猛然听到皇帝陛下应声,全安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摔了,“主子,您这身子……”
“准备早朝吧。”
“……是,奴才这就去。”
玄湛站起身来,脚下略是跄踉。
“陛下——”全安吓了一s兆,忙上去将人搀扶住,“陛下,您没事儿吧?”
玄湛摆摆手,“全安。”
“奴才在。”
“你去将云德宣进宫来,让他进宫来陪陪恸儿。”
“云德?”全安微是不解。
“他跟随恸儿在西北多年,恸儿一向视他为长辈,让他进宫来陪陪恸儿,许是好事。”那人儿拒不见他,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实在不放心让他独自一人在这殿中,以他激烈的性子,他实在是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全安忙应,“是,奴才知道了,一会儿奴才就亲自去云王府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