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恸看着他,唇瓣微启,“雍州……”
他无法出声,但是玄湛看懂了他唇形,知道他说的是雍州。
“雍州之事我已安排好了。”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玄湛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语,“小傻瓜,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讲身子养好,别再操心这等琐碎之事。”
云恸轻轻摇头。
“乖,恸儿听话。”
云恸眉峰微拧,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俯身下来。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着他,俯身将靠近他的唇畔听他说。
“……雍州……之事,不是……不是天灾……”
“什么?!”玄湛闻言豁然一惊,抬起一些身子看着榻上苍白的人儿,赤红的眼眸中有深沉到骇人的杀意掠过。
“云图……三皇子……与……知府有染……雍州洪灾之祸……乃人……人为……”他苍白无力的手指虚虚拽着他的衣袖,苍白的唇瓣一翕一合,即便说不出声来也万分吃力。
玄湛紧握的手掌因勃发的怒意有了些许的颤意,强自压下狂暴的怒意,眼眸中温柔的浅笑浮上,“好,阿湛哥哥知道了,恸儿这下该好好休息了。”
云恸微微颔首,将心中惦记的要事说出,他浑身仅剩的那点稀薄力气也用尽了,在粗重的吐纳中缓缓闭上眼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