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着的,连同孙敬在内,个个冷汗涔涔,两股战战。
不知晓这其中详情的太医见皇帝陛下这般,只当是皇帝陛下失去了第一个皇嗣而这般大怒于色。心中惊惧得有些惶然,虽然此事并未经他等之手,可皇帝陛下失了皇嗣,难保不会迁怒而知晓这其中详情的孙敬,此刻却仍是惶惶不可终,从他得知这个惊天结果时,心中的惶然便一刻也没有减缓过。
男子孕子,纵观千古,也从未出过这等惊异之事。
他甚至不知道,对着那个清贵无双的少年,他是如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的。
他想说服自己,是他昏了头,是他医术不精,才会诊断出这般荒谬到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论来。
听着这些同僚一句又一句一模一样的结论,他何尝不是多听一次多说服自己信一次,说服自己相信这等荒谬到耸人听闻之事。
他身为行医济世的大夫,活了这半辈子,别说经历,即便听闻都是第一次。
可无论他信不信,都无法更改这铁一般的事实。
如若这个孩子尚在,到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即便男子孕子是闻所未闻的奇事,相信以皇帝陛下这般爱护世子的心意,定会欣然接受这孩子。疼之入骨,爱之若宝。
可……现在却成了憾事。
这尚未来得及让他的父母知晓的孩子,竟就这般没了。
如若这个孩子安安稳稳的保下来,以陛下对他生身之人的情意,这孩子将来定是国之储君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看着攥着拳头半响都未动弹的主子,全安心急如焚,想要开口劝慰,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