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爱成了他的负累,他将他留在这太极殿中,让他在这太极殿中煎熬着痛苦着,如同被钉在刑驾上受刑一般痛不欲生,可是他却从不将这种苦痛宣之以口,只是以这种静默的方式表现出他对这份感情的抗拒。
可如若不这般强留着他,他孑然一身,此生皆是为他而立身于世,如若没了他,又该在这世间何处安身立命?
他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容于世,也断不是他能接纳的。
他当他是君是主,是兄是长,却永不可能是爱人是他能欣喜爱恋的男人……
“恸儿。”
整了整色,玄湛压下心中的失落,含笑放柔了声音轻唤了一声,“怎坐在这里?天寒露重,小心别受了凉。”
上前去将软榻前的那扇大开的雕窗闭上,落座时将窗外凉风拂到他颊边的一缕发丝撩到肩后,与之背后的大片墨发成伍。
云恸垂首,默默的不作应答。
跟玄湛一起,云恸总是过多的沉默,除非必要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回答,两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玄湛独自一人说说笑笑。
“你身子才刚好,更要仔细一些。春日里是最容易催发病症的时节,孙敬说你肺燥心热,此时节正好好生调养调养,待到夏秋再仔细巩固,隆冬便不会时常受寒。”
“嗯〇”“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我白日里政务繁忙,不能过多的陪伴你,我嘱咐了小福子,你多在园中走到走动,这样对你身子好。”
“你母妃当年早产,你的身子先天便有些不足,更得好好调养。”
“这些年你在西北,我也是鞭长莫及,现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