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他极力控制自己罢。
他总是希望有他相陪的,甚至是期盼的,既然如此,为何还非要推开他呢?这样的相伴,他还能奢求几回?
“是。”云恸颔首应下。
两人隔着榻上金漆矮脚案几而坐,案几上备着热茶,玄湛执壶给他将杯中注了八分满,看着斟入杯中的青色茶汤,玄湛抬手给他取走,“全安。”
“奴才在。”
“世子身子尚未痊愈,怎还奉着茶水?赶紧给呈些杏仁奶上来。”
“奴才疏忽!”全安低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接了皇帝陛下手中的茶壶,“奴才一时疏忽,这就即刻去给世子换杏仁奶来。”
“去吧。”
“是,奴才遵旨。”
全安动作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杏仁奶呈了上来,还给备了些点心和宵夜。
“陛下,您方才在宴中并未进多少膳食,奴才吩咐小膳房给您备了些宵夜,您再用些。”被这一提,玄湛还真觉着有些饿了,看着那碗中特备的鸡汤面笑道,“朕记得恸儿应是喜好面食的,尝尝这宫中做的面食是否和你胃口。”
“陛下,云恸不饿。”
“不饿也用一些,面食易消食,用过之后晚些时候再歇息,不必担心。”
面对皇帝陛下的坚持,云恸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皇帝陛下用这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