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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刚刚发了高热又发了汗,浑身有些说不出的乏力,云恸撑坐起来时,有些力不从心,云德见状忙取了引枕垫在他身后,扶着他让他靠在引枕上躺着。

“您好些了吗?”

云德看着主子鬓角额际布满汗珠,屋内没有热水,只得取了干的锦帕给他擦拭。

“什么时辰了?”云恸伸手接过,自己拭了拭额际的冷汗。窗棂上透了些光,竟疏影斑驳,连续下了十几日的天儿,终于迎来了晴朗。

“还不到辰时,您在躺会儿吧。”

云德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笑了起来,“昨夜雪就停了,今儿天晴了,不过,天晴雪融,今日比往日更冷。”

“嗯。”

“主子,待这年节一过,咱们还是尽快回西北去吧。”云德倒了一杯水,接过云傾手中的锦帕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京中不好吗?”看着这些年来悉心照料他的云德,云恸忍不住打趣。

“好什么好?主子您这身子骨虽然说不上有多健壮如牛,可是这些年在西北也甚少有个头疼脑热,现在倒好,一回来就病倒了,这有什么好?”云德愤愤不平道。

云恸失笑,原来如此。

“德叔。”

“主子。”云德蹲下身去拨了拨炉中的炭火,怕冷着还在病中的小主子,又加了一些新炭在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