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饭桶!”一听这一时三刻还无法生产,年轻的帝王惊怒得瞬间变了龙颜。
孙敬惊颤得更加伏低了身子。
“恸儿呢?恸儿有没有危险?”帝王怒问。
孙敬,“回陛下,云主子暂无大碍。”
听到这话,总算让帝王平复了一些心绪,他稳了稳,深吸一口气,“孙敬,你给朕听着,如有不测,舍子留母!”
孙敬一惊,皇帝陛下登基多年,后宫一无所出,这是皇帝第一个孩子,以皇帝陛下对这位主子的在意,这孩子可算得是长子嫡孙了,可是……皇帝陛下却毫不犹豫的下旨让如有不测舍子留母!?
思虑只是片刻之事,贯通着其中的厉害,孙敬身上的官袍被冷汗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生死就在这须臾之间了!
“臣遵旨!”
他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保里面那贵主子的性命无碍!
从日中到日落,从午时到戌时,经历了近五个时辰的艰难生产,寝殿内一声近乎凄厉的痛苦闷吼之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早已经濒临发狂边缘的帝王听到这一声凄厉的闷吼,腾的一下从长榻起身,眦目欲裂的瞪视着寝殿的殿门。
全安是打小就伺候在帝王身边的,对于这位心思深沉喜怒不显的主子的性子,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可是这样失了天子威仪的主子,这辈子,他也是第三次见!
第一次是主子听说云主子议亲,第二次是云主子失了第一个孩子,这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