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事儿多、你自己没长手么……诸如此类,尽在其中。
随后,众人眼前一花,那琉璃灯下便现出一个人。
葛衣、麻履、鸡窝头,瞧来就像个种地的老农。
平平无奇。
若他的手上不曾提着一把透雕云芝纹黄花梨六方扶手椅的话,此考语于他实是再合适不过。
初影与九影同时动了动。
老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半息后,院中重归寂然。
初影受伤的手无力地垂下,九影面巾上的痕迹亦像是深了一些。除此之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老农慢吞吞拾级而上,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足印。
“哐”,扶手椅替代了原先的竹椅,落在小几一旁。而那张竹椅,则换到了老农手中。
这交替过程是如此自然,就仿佛那黄花梨六方椅本就在廊下,而竹椅本就在这人手中。
“有劳。”徐玠干笑着冲那人点了点头。
“嘁。”
庄稼汉又发出了一个单音,提着竹椅,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走了。
或者不如说,是融化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