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甫进屋,她立时迎上前道:“启禀夫人,李婆子已经全都招了,属下从她前襟里搜出了这个。”
她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
红药点了点头,示意鲁妈妈收下银票,又请水婆子坐了,方问:“皇城那里可有消息了么?”
“有消息了。”水婆子压低了语声,神情很是郑重:“叛军被围歼在西门大街,根本没靠近皇城。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并公主他们都好好地。”
这就好。
红药手抚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说徐玠打了包票,密信里也都交代得清楚,可没听见准信儿,她总也不放心。
如今,皇城无恙,大齐,亦无恙。
这是徐玠前世之憾,亦是他此生所愿。
今夜,宿愿得偿,他亦应欢喜。
“充嫔死了。”
水婆子语声再度响了起来。
低且沉的音线,在房间里缓缓回荡
红药点了点头,面上无一丝异样。
自从认出了向采青,充嫔便成了一枚明棋。
只是,没想到她死得这样快。
也或许,她就是在求死罢。
与其活着受那零碎罪,倒不如一死百了。
宫中的女子,手狠、心也狠。
水婆子上前两步,压着嗓子道:“还有,前几年德妃娘娘并另几位娘娘小产,听说就是充嫔动的手脚。她和外头的人一直通着消息,手里有药。”
红药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