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贞委实闹不动了,开恩似地点了点头:“你说。”
虽不大客气,总算没再噎人了。
潘氏心下微松,掩袖笑道:“三妹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忒性急了,耳根子也委实软了些,那些浑话又岂能当真话听呢?所谓传言,那就是查无实证的东西,妹妹信它何来?”
见徐婉贞两道眉毛立了起来,眼瞧着要要发作,潘氏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又道:
“不过,这也怪不得三妹妹。谁教我们家三妹妹人美心软、又天性良善呢。说来说去,都是那起子小人的错儿,不与妹妹相干。”
前半句直说得徐婉贞大怒,后半句又让她心绪稍缓,只觉潘氏这话虽然刺耳,却也中肯。
此外,她心下亦生出了一丝疑惑。
于宁阳侯世子那些消息,她都是偷听来的。
而今回思,那次听壁角着实透着古怪,就像有人安排好了专门说给她听似的。
莫非……上当了?
此时但闻潘氏又道:“妹妹且想一想,若是那宁阳侯世子当真有什么隐疾,他能稳稳当当地做他的世子么?”
徐婉贞一愣。
这她倒真没想过。
潘氏细声又续:“再一个,那宣武卫也就只比金执卫差了一些些,能在那里头的当差的,个个儿都是人尖子。若是世子爷身子不好,他能进得去?”
徐婉贞捏帕子的手握紧了些。
这一茬,她也没想过。
就光顾着发脾气了。
静下心来想想,宣武卫亦是天子近卫,所挑之人皆需经过两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