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
徐婉贞红着眼睛低吼道,整张脸如罩寒霜,竟是一点也没顾着长嫂的面子。
潘氏直被噎得面皮发僵,一时间大是难堪。
所幸她养气功夫极好,很快便又转了出来,好脾气地笑道:“那成,那我就先不说话,三妹妹且静一静。”
语罢,当真再不言声,只端然坐着,连眼风都不往徐婉贞的方向去。
徐婉贞倒也没注意到这些。
她如今正在火头上,天下地下无一事一人堪入眼,心下直恨不能将这整间屋子都掀翻了才好。
若在从前,她或许已经这样做了。
而此际,她仅剩的那一丝清明告诉她:不可如此。
她最大的靠山已然不在,如今的她,再不是那个在王府横着走的蓬莱县主了。
徐婉贞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齿根亦跟着隐隐作痛。
虽只有短短十余日,却也足够她领略得势与失势之间微妙的差别。
她也求过的。
在父王跟前、甚而在太后娘娘跟前哀告。
太后娘娘终究疼她,前些日子叫了东平郡王进宫说话。
而后,再无下文。
徐婉贞没敢再往宫里递牌子。
她本能地察觉到太后娘娘的冷淡,若再纠缠下去,只怕惹来太后的厌弃。
她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