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不亏心么?
刚才是谁把明萱堂的人都给制得死死的?
到底谁欺负谁了啊?
周妈妈撇了撇嘴。
不消说,刘氏此来就是给红药撑腰的,她方才那番话,白说了。
果然,一语说罢,刘氏忽地眉峰一立,面色转寒,沉声对红药道:
“说起来,这门第越高的人家,就越容易出刁奴。若逢着这一等奴才,好孩子,你只要拿出主子的款儿来,拿她们当猫狗瞧着也就是了,莫与她们一般见识。蹬鼻子上脸地,什么玩意儿!”
一席话直把个周妈妈说得面孔发白。
众婢仆亦皆垂下头。
这其中,尤以明萱堂诸人为甚。
实则她们方才也没大敢碰五太太。
人家五房多有钱哪,五太太人又和善、生得又好看、每回打赏给的银子还多,你说说看,谁舍得冲财神奶奶动手?
不过做个样子罢了。
奴婢们真真冤枉!
明萱堂众人齐声在心里叫屈。
一旁的安氏此时亦终是回过了神,听得刘氏所言,不由得那眼皮子直跳,下意识瞄了朱氏一眼。
朱氏的脸青得发紫。
而奇怪的是,她并未作色,甚而也不曾还口。
就青着脸在那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