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气得几乎跳脚,追在后头骂:“有本事你再也别吃爷做的菜!有本事你再也别跟爷睡!还不信爷我治不了你了!”
满院子的人视若无睹,该干嘛干嘛。
五爷跟丸大爷斗嘴也不是一两天了,先还觉着好笑,如今看了只想叫人打哈欠。
骂骂咧咧进了屋,徐玠便挥退了众人,只说“恼了,要和太太说话解闷儿”。
众丫鬟婆子皆偷笑着出了屋。
五爷和五太太好得蜜里调油,大白天也常腻在一块儿,委实不算新鲜事儿。
直待屋中再无旁人,徐玠面上的神色方才一正,大步走到红药跟前,沉声道:“你让金大柱查的事情,我也正在查,等查出来了我会与你说的。”
红药未料他竟说起此事来,不由一怔,旋即心头微凛,忙问:“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徐玠修眉轩了轩,撩袍坐在了红药身边,展袖道:“变故倒是没有,只是事情有些反常罢了。”
“此话怎讲?”红药越发地不放心,蹙眉问道。
徐玠闻言,清幽的凤眸里便迸出了些许光亮,神色反倒放松下来,抬手勾起红药的一缕发丝,一面轻轻把玩着,一面笑道:
“你也知道的,我在府里留了些人手。前几日,我的人发现那个向采青常往外跑,行踪很诡异,就把消息报给了我,我抽了些人手过去盯紧她。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反倒是府里出了事。”
红药安静地听着,脑瓜子亦跟着使劲儿地转。
待他说罢,她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不大确定地道:“莫非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爱妻果然聪慧无双,来,啵一个。”徐玠笑嘻嘻揽过红药,向她颊边啄了一下,又道:“确实就是这么个意思。那向采青真是奸滑无比,爷这长年打雁的,反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