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有一刹儿的震惊。
随后又释然。
五庄头既是朱氏的眼线,定然是要向朱氏禀报消息的,朱氏一高兴,赏下东西亦是常情。
再者说,她最近一直挺大方来着。
只是,朱氏约莫再也想不到,她放在庄子里的眼线,竟做下了这等丑事,且死得如此不光彩。
“那要这样说来,这事儿竟还把王妃也给绕进去了?”想明此节,红药便有些啼笑皆非。
鲁妈妈道:“太太这话正是呢。齐家的方才偷偷告诉奴婢,王妃气得在屋子里哭,茶盏也摔坏了两个。”
朱氏想必恼火得紧。
委实此事闹得太难看,换谁都得恼。
这念头在红药脑中打了个转,旋即她便又生出了更大的疑惑:“既然五庄头天擦黑就离了明萱堂,那他又是怎么重新回到后宅的?”
这才是此事最大的疑点。
王府后宅是那么容易进的么?
鲁妈妈躬了躬腰,说道:“回太太,奴婢听说,五庄头昨天从明萱堂出来之后,人就找不着了。守垂花门的几个婆子一口咬定,没见他出来。”
红药不禁瞠目,道:“妈妈这意思是说,他昨天下晌就偷偷藏在了后宅里了?”
鲁妈妈点了点头:“照那几个婆子的话来看,应该便是如此的。”
红药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此事属实,则这人的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儿了。
思及至此,她忽又想起安三娘来,忙问:“那安三娘呢?她大晚上地往外跑,就没人见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