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嫂只得歪头回忆了一会,旋即便笑道:“哎呀,这事儿我可也不知道了,也没听人细说过。要不,我去问问娃他爹?”
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她心下料定了婆母不会抓着这么件莫明其妙的事不放的。
可谁想,李婆子居然同意了,慢慢地道:“好,你就去问问,问完了再来告诉我。”
金大嫂反听得呆住了。
居然还真要打听?
这等无用之事,打听来作甚?
她嘴唇翕动了好一会,那一句“为什么”在舌尖上滚来滚去,终究还是咽回肚中。
罢了,也不是甚难事,问一问也成。
再者说,她这个婆母性情古怪,除了对幼子金三柱还亲近些,金大柱、金二柱两兄弟,却皆不得她的意。
便如此时,她情愿让儿媳居中递话,也不肯当面问大儿子。
当初才嫁进金家时,金大嫂还以为,李婆子是续弦,前两个儿子皆不是她生的,所以才会独宠一个金三柱。
过后她才知晓,金家三子皆是李婆子所出,可她却只对金三柱多疼着些,待另两个儿子却很淡。
而就连其对幼子的疼爱,也颇有限。
这么些年来,金大嫂冷眼瞧着,总觉得,李婆子最疼惜的,可能还是她自个。
听人说,这世上有一种人,天性冷漠,儿女心也淡得很,约莫李婆子也是这样的罢。
李婆子很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