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这两样花钱的大头,黄朴还要养家。
他家境清贫,一家老小都在祖籍种地,每年出息有限,全都靠黄朴供给,且族中子弟读书上进的一切花用,亦是黄朴负担的。
如此一来,他那点口俸就很是捉襟见肘了。
是故,为官多年,黄朴至今却还是穷得买不起马车,有急需时,也只能与老百姓一样去车马行雇车,平素出门亦多步行,唯有上衙之时,才会乘坐官轿。
如此清廉朴素的好官,如李曜这样的学子,自是无比敬重且钦佩的。
“说起来,你那几个同窗去了何处?”黄朴此时含笑问道,一面向李曜身后张了张,神态自然,并无一丝为官者的架子。
李曜见状,越发为其风度心折,回话也愈加恭谨:“回先生的话,他们几个有事先回去了,学生没与他们一起走。”
“今日来送行的,除了你们几个,便再无旁人了么?”黄朴再度问道,语气十分随和,就像与同僚闲话一般。
李曜忙躬身道:“除了学生等之外,今日应该还有不少人来送行。只学生们来得也晚了些,送行的人大半都散了,余下的人里,学生也就只识得徐清风一人而已。”
言至此处,他面上已然现出了神往之色。
黄朴抚须而笑:“原来徐五郎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