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近段日子来,朱氏身上那股子懒怠劲儿,好似消去了不少。
这是身子大好了?
心下暗自忖度着,潘氏面上扬起笑来:“这是断没有的事儿,影梅斋的用度媳妇天天都瞧着呢,没添也没减,还和从前一样。”
朱氏点了点头,将茶盏搁下了,又问:“我前两日交代你办的事儿,你可办妥了?”
潘氏敛首一笑:“母亲不问媳妇也要说呢,都已经办妥了,那向妈妈往后就是上房的管事,专管着宁萱堂上下。从下个月起,她的月例就是头等的了。”
朱氏“嗯”了一声,垂眸打量着手指甲,眼皮子都没抬:“这也就罢了。你再告诉账房,往后每个月单给向妈妈添一钱银子的例钱,账从我那儿出。”
潘氏正吃着茶,听了这话,好悬没把茶盏给扔了。
她没听错吧?
从来有进无出的朱氏,居然舍得自掏腰包,给新来的这什么向妈妈加月钱?
潘氏下意识就想去瞧窗外。
今儿这太阳难不成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再一想,嗐,下雨呢,哪儿来的太阳?
“媳妇遵命。”一息之后,潘氏面色如常,恭声应下了。
朱氏对这个儿媳还是挺满意的,尤其是对方这温顺知礼的性子,深得其心。
她抬起头,面上悬着一抹淡笑:“你也知道的,这葛福荣家的去了庄子上,估摸着是再回不来了,我这身边儿就缺人手使动,如今却是好,都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