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变数,便是贺夫人。
她的死是个意外。
那书生一伙只怕再也想不到,莺儿投毒时,竟会被贺夫人当场撞破。
只是,贺夫人的致命伤……
徐玠的面容冷了下去。
真凶是谁,已然呼之欲出。
“贺夫人不是莺儿杀的。杀她的另有其人。”许承禄似是猜到了徐玠所思,一语道破。
徐玠转首目注于他。
暮色已渐浓,天空中仍有细雨飘落,疏落的几点,沾衣欲湿。
不知何时,院中已然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烛晕,撑起一小片微弱的光明。
许承禄的身影,在这微光中变得模糊,连同他的面目,也变得影影绰绰。
“你看着本官作甚?”他向徐玠摊摊手,无所谓地道:“人又不是本官杀的,你看着本官也看不出花儿来。”
“章兰心。”
徐玠缓缓启唇,吐出了这三个字。
“五爷聪明。”许承禄作势向他拱手,仍旧是那副散淡的作派。
徐玠望他片刻,心头倏然一动:“她是不是也‘死’了?”
那个“死”字,他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