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也就罢了,过府贺寿的客人,便撞见了也无甚要紧,关键是那个宫人。
说不得那便是萧戟的熟人,万一撞上了,却也尴尬。
便在他思忖间,那两人已然进入了萧戟的视线。
并非他有意偷看,实是那山石有几处孔洞,好巧不巧,那两个人便嵌在孔洞之中,他不看也得看。
却见那宫装女子在前、徐肃在后,二人快步前行,看这情形,追的是徐肃,那宫装女子似是在逃。
可偏偏地,徐肃所出之言,竟像他才是逃的那一个。
“唉,我本风流客、倜傥戏人间,姑娘对我一见倾心,道理我都懂。只你也不该这样追过来,我当真为难得紧,还请姑娘放下执念,莫要再倾心于我,好不好?”他一面紧追在人家身后,一面苦苦相劝。
萧戟看得眼角直抽。
分明是你紧随不放,没瞧见人家躲都躲不及么?
你从哪里瞧出来人家“追过来”了?
以往倒是没瞧出来,这徐肃不仅自大,且还毫无自知之明。
风流倜傥四个字,至少得是他大哥萧戎那样的才算,徐肃……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
萧戟挑了挑眉。
他知道不该这样想。
然此情此景,这想头自己便冒了出来,却也由不得他。
“我说,你……您老有完没完!”红药被追得再也忍不住了,霍然回首,眼刀子一个接一个地扎了过去。
这人什么毛病?
她都不认识他好不好?
约莫小半个时辰前,她打发走了众人,想要独自散会步,理一理思绪。
她相信,徐玠不会无缘无故让她救下慧娘,她便想好生回忆回忆,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