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便有个干净的小沙弥随绿藻进屋,朱氏打眼瞧去,不由笑起来:“方才便是你领的路罢?”
那小沙弥端端正正合什道:“正是小僧。”
见他一本正经地,朱氏犹觉好笑,便逗他:“不知小师父怎么称呼?”
“小僧了空。”了空小和尚仍旧答得一板一眼。
朱氏也不过逗个趣罢了,便命人抓来些点心予他吃,又请教他些浅显的佛法。
那了空果然口齿灵便,有问有答,不卑不亢,倒还真有几分高僧的派头,绿藻等几个胆大的丫鬟也拿些顽话与他说笑,他亦是一派风清月明,应对得体。
正说笑间,忽有小丫头在外禀报:“禀王妃,才大管事送了信来,说是晴姑娘到府了。”
“哟,这孩子先前说是病了,我还担心她来不了,如今看来是大好了。”朱氏一派欢喜。
这位晴姑娘,闺名朱慧晴,乃是朱氏胞兄的小女儿,因生得颇有几分水秀,比另两位姑娘强上些,在朱氏看来,配徐玠是绰绰有余的了。
赏了那小沙弥一两银子,将他打发走了,朱氏便唤来葛福荣家的问了问详情,得知朱慧晴住进了早就安排好的跨院,便觉事情已然成了大半。
她相信,有她在旁推动,怎么着徐玠也会与朱慧晴“偶遇”个几回,而只要朱慧晴没笨到家,自是知晓该如何做。
心头大事已定,朱氏只觉浑身舒畅,笑着向葛福荣家的道:“罢了,便去外头散散吧,坐了半天了,也好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