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小宫女是贪玩儿偷跑出来的?
不太像。
红药暗自摇头。
这人行动间透着股子怪异,看着就鬼鬼祟祟地,且方才那一抬头,分明是察觉到了有人偷看。
贪玩的小宫女,哪得有这般警觉?
还有,那山石子下头有什么,引得她看得如此入神?
有那么一瞬,红药很想马上爬下树去瞧个究竟。
可是,此念方生,她的后脖梗子忽然便是一阵发凉,像是有人正在她朝着她吹冷气。
她缩了缩脖子,飞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罢,罢,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候贸然下去了,说不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可还记得红菱的前车之鉴呢。
不是她胆小怕事,实则是她此刻的感觉,与当初夜探红菱住处之时,一模一样。
若非她彼时气怯,搞不好就要触碰红菱设下的机关,那就没有今日活蹦乱跳的顾老太了。
还是谨慎些好。
红药如此安慰着自己,将呼吸放到最轻,身形也伏了下去,仍旧只露出一双眼睛。
两个呼吸之后,山石旁忽地人影一晃,那小宫女居然又回来了!
红药不由大骇,撑住树枝的手险些松开,所幸两只脚掌巴得牢,不然准得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