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委实很想撇嘴。
主的呼唤?
糖块儿的呼唤才对吧。
您兜儿里所剩无几的麦芽糖,才是这些孩子的主。
“请便,霍先生,衷心祝愿您有所收获。”他满面笑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霍学而姿态优雅地点了点头,迈着方步离开了。
待他走得远了,忠叔才压低声音问:“主子,您当真要给这位霍老爷建圣堂么?”
不是他胆小,实是这僧啊道地,在大齐还是挺招忌讳的,远的不说,先帝爷时便闹过一阵子的什么“红花教”,那些教众最后可没活下来几个。
徐玠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是转而问及别事:“忠叔,金二柱那里可有消息了么?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前番徐玠向东平郡王讨要了金家一家的身契,那金家共有三个儿子,其中次子金二柱精明能干,被徐玠委以重任,算算日子,他也该有回音了。
果然,听得徐玠所言,忠叔忙一拍脑门儿,“啊呀”了一声道:“东家恕罪,小的想起来了,金二柱确实有信来。”
他说着已是满面惭愧,一面往外掏信,一面苦笑:“那几个洋老爷一开口,小的这脑瓜子就乱了,东家要是不提,小的还不知何时能想起来。”
徐玠笑着摆手:“无妨的,我猜会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