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的地形她很熟,原还想给徐玠画个图来着,徐玠却死也不肯。
过后她才想起,她要真画下图来,那就是在作死。
六宫的地形图也是能画的?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也真亏她当初怎么想起来的,过后实是后怕了好几天。幸得徐玠不肯,她也索性不再提。
徐玠安静地听着她的话,沉吟不语。
这般听来,东四街倒是个四通八达之处,仅连接的宫殿就有四座,虽说其中一座是空的,却也备不齐有人出没。
也或许,正因其空置无人,那些妖魔鬼怪才敢在里头乱窜。
思及至此,徐玠面色渐寒,忖了片刻后,又问红药:“那石塔出现的规律,你找到了么?”
他时常用些新鲜词,所幸红药熟读话本子,对这些词句倒也听得懂,便斟酌着道:“许是日子太短,我倒没瞧出规律来,见过的那三次一次是上晌,两次是下晌,且中间隔的日子也没个定数。”
徐玠低低“嗯”了一声,神色间倒也无甚表示,很快便又换过一个话头:“那个得宠的会木匠活儿小太监,你可打听出是谁了么?还有,前世淹死在玉带河里的,是不是就是他?”
说这话时,他切切望住红药,凤目之中似有波光涌动。
这是他最急于知道的消息,否则也不会这么快便又约见红药。
被这样一双眸子瞧着,饶是红药与他乃是旧识,此际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下意识地便半低了脑袋,将那草棵子拨来弄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