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具之后那双冰冷的眸子,徐玠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正正经经地道:“这谁瞎传我的闲话呢,草民是那样的人吗?我徐五行端坐正、问心无愧,从不行那卑鄙下流的勾当,唯顺应天意,应卦而行。”
通篇无一字实言,却愣是叫他敷衍出一大通道理来。
许承禄仰天打了个哈哈,打马扬长而去。
徐玠在角门边目送他一行走远了,方才回到了包间,叫人重新上了热茶点心,坐下歇息。
没过多久,那伙计便小跑着来报:“东家,刘大厨方才叫人告诉小的,菜都做得了。”
“好,都送上来。”徐玠立时起身吩咐。
那伙计飞跑着下去了,待回转时,手里便提了一只极为精致的食盒,这食乃是乌木所制,四围雕着五彩缠枝牡丹,盒盖开启处,则是一羽振翅的绿金蝶,却是金镶玉的材质,触角以银丝并珍珠缠就,行动之间,微微轻颤,仿似活的一般。
仅是这食盒,已然价值不菲。
徐玠接之在手,启盖逐一看过,又凑过去闻了闻,颔首笑道:“不错,老刘这手艺见长啊。”
说话间,信手抛过去一只成色极好的银锭,向那小伙计道:“你拿回去跟老刘看着分吧。”
那伙计忙接过,入手只觉微沉,怕是最少也得二两重,登时喜得倒头便拜:“谢爷赏。”
徐玠随意地摆了摆手,拎着食盒就往外走,那伙计要送,却被他遣开了。
莫说是伙计,他连元贞和利亨都没带,只命他们于酒楼候命,便独自跨出角门,在街口雇了辆青幄骡车,缓缓驶离了龙泉寺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