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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6 字 2022-11-18

彼时,陛下摒退众人,与淑妃密议了片刻,待康寿薇重回殿中时,淑妃娘娘便用一种十分同情的语气,宣布了红药提等之事,末了还道“可怜见的,让这孩子多领些月例罢”。

而陛下竟也赞同地道:“是啊,这孩子怪可怜的,给她提个等,让她多攒点贴己。”

从那一日起,康寿薇对红药的态度,便有了很大的变化。

当然,她再是客气,红药却也不敢有分毫逾矩之处,此时便屈膝回道:“回姑姑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许是在哪里沾上的泥印,掸也掸不掉,又没处洗去,姑姑恕罪。”

并不曾供出红杏来。

不欲惹事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即便红药指出来了,康寿薇亦不会如何。

事实上,这位康姑姑一直对红杏颇多忌惮,轻易不肯招惹。

若非久在宫中历练,红药也瞧不出这些来,如今自是知晓,有些状,告也无用,很可能你前脚告了状,后脚就有人把话捅给被你告的那一个。

康寿薇便是这种人。

红药敢打包票,一旦自己指认红杏,康寿薇说不得就会拿此事向红杏卖好,然后再翻回头来,拿着红杏的反应,与红药说事儿。

总之,若无实际的好处,她绝不会发落红药与红杏中的任何一个,反倒要两头卖好赚人情。

此际听得红药所言,康寿薇“哦”了一声,果然没再多问,只蹙眉作忧心状:“那你可带着换的衣裳了?若带着,便寻个地方悄悄换了便是。”

“回姑姑,娘娘说去去就回,就叫都别带。”红药低声道。

其实,淑妃说这话时,康寿薇也在场,可她偏要让红药自己说出来,谓之谨慎,谓之狡猾,端看你如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