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鬼头坏地很。
李进忠嘴角动了动,面上的笑容很是古怪。
徐玠早便暗自憋着一口气,此时双颊便有些发红,虽不甚明显,但李进忠何等心细,自是瞧见了,于是面上的笑越发地假。
呵,男人。
果然这一个个的就没个好东西。
他斜着眼睛瞟着徐玠,似笑而又非笑。
徐玠于是更加“尴尬”,抓了抓后脑勺,飞快将钗子收了起来,又强行解释了一句:“那什么……我这儿正叫人找失主呢,等找着了就把东西还给人家,到底这东西值俩钱,公公说是吧?”
话至末尾,面上的笑竟带着几分讨好。
李进忠这回连话也不说了,只点了点头,神情间有着若有若无的冷淡。
徐玠心底一松。
完事儿了,接下来才是正题。
“还是先卜卦吧。”他道,摊开手掌,掌中躺着三枚古钱。
嗯,变成三枚了。
前几日他与几个朋友去阳山搂兔子,在清虚观借了个地方烤兔肉吃,一个姓章的小道士告诉他说,两个钱是卜不出数来的,得三枚铜钱才成。
必须三枚。
徐玠于是知道,他亲爹果真是个草包。
他自己当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所幸他从不曾当着陛下的面卜卦,否则就真要闹出笑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