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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8 字 2022-11-18

一个奴婢罢了,主子才是天,又有什么什么事能大得过自家主子?

王孝淳素知刘喜莲的心病,也不点破,仍旧叹道:“但愿如此罢。若再不见人,说不得我还得往各处跑一跑。”

见他神情淡淡,刘喜莲亦识趣地不再提,只陪笑道:“公公辛苦,我去给您倒碗茶喝。”

说话间已是脚下生风,疾走回了屋,王孝淳张口欲拦,却见她已然进了屋,由得她去了。

很快地,刘喜莲便捧着个托盘走了出来,盘中置着一碗茶。

王孝淳不愿拂她好意,接过喝了,不经意一转首,便瞧见了红药。

“哟,红药蹲地下这是干嘛呢?”他吸溜了一口茶,笑眯眯地问。

红药扎煞着两手站起来,讪讪地道:“回王公公,我拔草呢。”

王孝淳正想再问,刘喜莲已然抢先道:“这孩子,整天净知道瞎玩儿。”又回头吩咐红药:“快先回屋收拾干净了,再把那热水给烧上。”

红药乐得丢下这差事,应了一声,便回屋洗净了手,复去到廊角处,向那小风炉里添了块炭。

因金海桥离着西膳监甚远,故这一片的院子里,皆备有风炉,天冷时便拿来热饭菜,免得主子们吃冷食,平素烧水喝茶之类的,亦皆指着它。

红药这厢专心烧水,刘喜莲便花蝴蝶似地满院乱窜,不一时便去了正房,想是要在张婕妤面前好生表现。

而罗喜翠,一直不曾回来。

张婕妤先还恼着,眼见得天光渐暗,她便也慌了神,将钱寿芳唤进屋,问道:“老王可去外头找了?”

因屋子里并不曾点灯,幽暗之中,她的声音亦格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