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看向薛彦君,想这人也有二十了,怎么看上去却没薛子羡脑子好使。跟一只鸟说话,还指望鸟能听他的,做梦呢。

“我就是,太压抑了。”薛俊彦坐在地上,靠着架子,“我和我哥以前被绑架过。”

“!!!”不早说!早说我就早点听了啊。可惜没水果,哎。听八卦怎么能少了吃的。

薛俊彦不管不顾接着说:“那年我8岁,我哥12岁。家里给我们装过定位,但那些人绑到我们就把我们的鞋子和手表都给扔了。。”

“啾。”继续。

“一开始我们还能扛,觉得家里人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反正我觉得我哥挺厉害的,就算找不到我们,我哥也能想到办法逃出去。”

白枫想了想薛子羡那副临危不乱什么事似乎都难不倒他的样子,尤其是坐着轮椅还要自己洗澡。在心里点点头,非常同意薛彦君说的。

“但显然那些人有备而来。”薛彦君说,“我们被关了三天,每天只有一点点水,这三天其实不算难熬,但也没那么好过。从第四天开始,他们给我们送饭,但只有一份,量非常少。”

白枫黑漆漆的小眼睛闪了闪,盯着薛彦君。

“我太饿了,但我知道我哥也是一样的,我提议分着吃。哪怕不能吃饱,但只要吃一口,也能熬下去。”薛彦君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目光开始游离,“我哥就吃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就 ,那么一小口……他把饭让给我吃……之后的几天,也是一样。我说我不吃了,让他吃,他说不行。”

白枫对血缘这件事没有任何概念,他从破壳后就是独自一鸟,蹭过很多鸟的窝,为了一口吃的,那些鸟之间凶残的事情多到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