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很远,也不远。
因为北方出行都是骑马,太昊琰既然是外出巡视游猎,带的马就更多了,而骑马,往来大雪山也不过两个月,哪怕算上中途做其它事耽误的时间,三个月也够了。
鱼从太昊琰离开的第一天就忍不住思念起太昊琰,作画时画了半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画的竟是太昊琰,马上将画画的缣帛扔进了水里,但之后总是屡屡画太昊琰。
开心的太昊琰、不高兴的太昊琰、假装生气的太昊琰、假装开心实际上都想杀人了的太昊琰、假装……
画了半个月后鱼忍不住对着自己画的一副又一副的画陷入沉思的状态。
十六岁的年纪,太昊琰委实是对得起她的嗣君身份,喜怒不形于色。
不管对着谁,她所表现的情绪都是半真半假,除了,在他面前。
他能想起的所有太昊琰假装情绪的记忆都是太昊琰和别的人相处时的,在他面前,太昊琰一直都是不开心就是不开心,高兴就是高兴。
这太不可思异了。
两百多年来见过的贵族不少,鱼知道贵族,尤其是人族的贵族,都讲究喜怒不形于色,山阿崩于前而色不变,更直白点就是一个字:装。
不论真实情绪与想法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外表只能做出大部分人都更喜欢的表现。
越是上位者越是要心思莫测,喜怒哀乐若是轻易被人给察觉,那离喜怒哀乐被人掌控也不远了。
为什么我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