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太昊琰又补充了句。“而且氓庶比贵族更容易喂饱,贵族挖国君的墙角,即便是将国君连皮带肉食尽也是不会觉得饱腹的,氓庶却非如此。”
虽然贵族的影响更大,一直以来都是国君统治国族不可或缺的支柱,但它对国君的威胁是所有支柱中最大的,仅是帝国最近一百年的历史里被贵族给干掉的国君便过百。
国君的头颅一点都不难砍,杀国君和杀鸡的感觉没什么两样,再没人比帝国的公卿贵族们对此更有发言权了。
哪怕是太昊国,历史上被臣子给干掉的国君也不是小数目。
这也是西荒的常态,资源贫瘠,礼崩乐坏……好吧,礼乐在西荒本身的存在感就不强,哪怕是礼乐天下的时代,西荒的国君被杀也是家常便饭。
道德是富庶者的美德,贫瘠者没资格谈这玩意。
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也得打压贵族施恩于民。
用外来的没有根基却有才华的游士不香吗?
干嘛要死抓着时时惦记着下克上的贵族不放?
鱼闻言有点好奇太昊琰这种想法是年岁增长后产生的,还是很小的时候就萌生的,若是幼时就有的,完全能理解为何太昊侯立嗣君时反对声那么多。
回到金乌城,太昊琰连嗣君府的门都没进直奔金乌台找太昊侯,她招揽海贼的事正如鱼所言,不一定绝后,一定空前,不能不同太昊侯解释一下,而且一些事也必须太昊侯点头才能真正兑现。
多年父女,尤其是因为母亲早亡,太昊琰在很小的时候完全是太昊侯手把手抚养的,直到后来他有了别的孩子,分出了不少心思,再后来,后宫内宠越来越多,孩子也越来越多,太昊琰便更多的是自己照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