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慈拈起一片柔软的玫瑰花瓣,无奈地笑了笑。
能将酒店情侣房的布置说得像是为行动不便需要人时时关照的老人准备的贴心设置,也只有红药了。
“真是……半分旖旎也不剩。”
边这样说着,裴慈边把床上玫瑰花瓣拢成一堆,只是耳尖的淡红却从进屋看到圆形大床那刻起就一直没消下去过。
……
红药洗澡向来迅速,正套衣服呢,他却突然感觉不对,加快动作的同时扬声喊道:“裴慈?”
没有回应。
红药顿时神情一冷,连被热汽蒙上了一层白雾的眼镜也顾不上拿,直接赤脚跑出浴室。
“裴慈你怎么……了?!”
看着门口抱着裴慈手臂哭得梨花带雨的晓霏,和状态明显不对,手足无措却到底没有抽出手臂推开人的裴慈,红药眼睛一眯,携着满身水汽与寒意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裴慈拉到身边,然后直直对上晓霏盈满泪水的眼眸。
“居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红药面若寒霜,冷冷一笑,“活得不耐烦了?”
晓霏看着青年那双比冬日北临山间最浓重的夜色更黑更森冷的眼眸,不受控制地轻轻打了个寒颤,抖着嗓子道:“我……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