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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灼说不下去了,他看着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后街鬼王’的红药,没好气道:“然后再真刀真枪地打一架!不可以吗?”

红药点头:“确实不可以。鬼王大人,我做的纸扎人就只是纸扎人而已,浆糊纸铸,并不是真的曾经的那个人。”

“我知道。”濮灼声音低沉,“沙包而已,你做的逼真耐打就行。”

沙包???红药看着面前大摞钞票,心道你们鬼王的世界可真废钱,沙包都这么值价。同时在心里深深的同情那位死了都还要被鬼惦记,时不时就要被拖出来沙包鞭尸的老兄,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濮灼看懂了红药的腹诽,冷哼道:“说来这事儿也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哈喽?莫强行碰瓷你祖宗ok?红药微笑:“这又是从何说起?”

濮灼:“我每年都要揍一回武安,从前都是让最擅长幻形之术的街口老柳树化了他的模样来和我打,你上次一刀斩断老柳半截树根,直接去了他半数凶煞修为,他如今连人形都幻不出,我暂时又找不到代替他的大妖厉鬼,只能来你这里定制沙包。你说这是不是拜你所赐?”

难怪那老柳树处在阴阳交界处几百近千年的修为都还化不了形,原来是每年都要挨一回毒打,那他当时的那一刀歪打正着也算解救了他,善哉,善哉。

红药不仅没有一丝愧疚,甚至还认为老柳树该感谢他送了他休养生息冲刺修为境界的机会。

“所以……鬼王大人是想定制以武安将军为原形的纸扎人?”啧啧啧,难怪这么大执念,原来是在发泄当年败于边城族部灭亡的仇怨啊。

濮灼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