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们已经选好了寿衣的颜色款式,定好了布料花纹,甚至开始商议配套的鞋袜手帕,方冲终于忍不住了,然后‘砰’的一声,半遮半掩的木板门被人从外用力踢开,一阵热浪迎面袭来,满室纸人簌簌摇晃。
“殷老二呢?快给爷滚出来!”几个矮小精瘦的中年男人将不大的店门堵得严严实实,领头人脸上有一道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的长疤,配上他凶恶跋扈的表情,很难令人相信他是好人。
这几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应该说,还是多亏了他们,红药才落到如此境地,每天都在为金钱疯狂折腰。
脑内闪过一些令人不愉快的回忆,红药冷着脸,语气比堵门的人更凶恶:“殷老二死了!”
刀疤脸短暂一愣后,神色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真咽气了?”
红药耐着性子道:“咽了。”
刀疤脸神经质的仰天大笑几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眼珠迸出精光,近乎贪婪地打量起店内的一切。
“你是他孙子?”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红药耐心告罄,好声好气地骂回去:“你才是他孙子。”
没有人能接受突如其来的降辈和一个已经咽了气的爷爷。刀疤脸怒了,大脚一抬直接垮进屋内,店内狭窄拥挤,刀疤脸才刚走两步就遇上了挡路的,他看都没看直接用力一脚踢飞——
‘啪叽’一声,直直撞上黑沉柜台。
童女脑袋遭到二次伤害,这回踢它的人不仅没有给它道歉,它那张娇憨可爱又不失狰狞诡异的脸蛋还彻底报废了。两只鼓鼓的大白眼瘪了不说,两团红胭脂还晕成了一片,嘴巴还破了个洞开始漏风!
十分凄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