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进了寝房,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累的已经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她整个人往床上一跌,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始终跟在裴卿卿身后的麻姑看到这一幕,不由变了脸色,她快步上前,摸了摸裴卿卿的额头,果然又有些发热。
幸好她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些退热的药,当即,她朝外走去,从自己住的耳房取了药过来,用温水服侍裴卿卿喝下。
看着裴卿卿喝了药,她又去外面打了些水,正准备端回房服侍裴卿卿擦洗,却听西边的偏房传来一阵响动,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宋厉合上门,快步朝她走来,看着她手里的冷水问道,“她还好吗?”
麻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太好,有些低烧,想必是伤心过度,再加上吹了些寒风。”
“那我去请大夫!”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麻古看着宋厉的背影道,“宋推官莫不是忘了,我就是大夫?”
宋厉听麻姑这么说,这反应过来,顿了顿,又问,“你随身带了药?”
“嗯。”麻姑答应了一声,“奴婢已经喂姑娘喝过了药,”顿了顿,又福身道,“宋推官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奴婢先回去服侍姑娘了。”说完,转身就朝里走去。、
宋厉看着麻姑将门关上,又过了好一会儿,正打算回房,结果,外面却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朝外走去,结果刚出门就看到打头的人正是扈三。
扈三也看到了站在宅子门口的宋厉,马车停下后,他一面下马,一面唤了一声“宋推官”。
宋厉点了点头,看向紧闭的马车车门,问道,“你家将军也来了?”
扈三“嗯”了一声,跟着马车车门便被打了开来,陆淮安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单手背在身后走向宋厉,沉着眉目问道,“你这里如何了?”
宋厉道,“今日刚开棺验尸。”说完,又看着陆淮安浑身上下毫无病态的模样,反问道,“你根本没有遇刺?”
陆淮安哼笑了一声,“不过是寻了个可以离开京都的借口罢了。”
“那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铜陵!”陆淮安道,话落,他再次将车厢打开,将里面的人暴露在宋厉的眼前,“顺便将庞进武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