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将玉佩呈给裴卿卿,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裴卿卿只是吩咐她道,“先放进妆奁里吧。”
素渠将自家姑娘脸上的平静看的分明,忍不住劝了一句,“姑娘,将军他待您是诚心的。”
裴卿卿蹙起眉,直接打断她,“你出去吧!”
素渠闻言,叹了口气,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往外退去。
裴卿卿在她走了,解了外衫,放下帷帐,上床小憩了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她再醒来的时候,满脸煞白,额头上尽是冷汗,她又做噩梦了,梦里每一幕都是她娘流泪受辱的画面,还有徐家人遭匪徒围剿,满地都是鲜血的画面……
她眼底带着一抹湿意,用力的揪着自己的领口,几乎喘不过气。
缓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平稳下来,踉跄着下了地,往净房的方向走去。
等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只是发丝前段,还有几分黏湿。
休息片刻后,她抬步出了寝房,往书房而去,在书房中,她一待又是半日,到了黄昏时分才将手中的书放下。
用过晚膳,陪英欢玩了一会儿算作消食。
因着次日要去刑部上衙,她睡的极早,不过夜晚,又是一大段又一大段的噩梦。
午夜惊醒时,她几乎分不出被人关在屋中不断凌辱的到底是她娘还是她自己。
外间,银瓶听到动静,低低的叫了声“姑娘”。
裴卿卿满心都是压抑和惶恐,沉默片刻后,哑声道了一句,“银瓶,你能进来陪我一起睡吗?”
银瓶道了声好,立刻抱着枕头往里间走来,裴卿卿将帷帐撩开,银瓶一眼就看到她泛红的眼尾和清白的脸色,“姑娘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