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将萧裉的横眉怒目看在眼里,替他放下衣摆,道,“贵人也可不听医嘱,后果自负便是。”
“……韩让,去拿药!”萧裉气的直喘气,但末了还是妥协了。
韩让随老大夫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堆的药回来,一一向萧裉道,“这是清晨涂抹的,这是夜里涂抹的,这是内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药。”微顿,他拿起一只白色的瓷瓶道,“是郡王亲自涂药,还是属下代劳?”
萧裉变了脸色,“你敢!!”
韩让将药瓶放下,“属下去外面等郡王。”话落,便朝外走去。
“回来!”在韩让差点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萧赫开口又叫了一声。
韩让深吸了口气,转回身走到床边,正要拿起药瓶为主子上药,萧裉却握着玉扇在他手背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韩让面上浮现出一抹委屈,“不是郡王叫属下回来为您上药吗?”
萧裉冷笑,“你想得美!送我去清兰那里!”
徐清兰,年方二八,原是扬州出了名的瘦马,后投了萧裉的缘,被收为妾室,上月萧裉来苏州府游玩,她是唯一一个随侍的女眷。
韩让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垂了垂眼皮,上前抱起萧裉,顺便拎着药朝外走去。
再说裴卿卿,她上了渡船后,却没随船前往榕城,而是趁渡船在梁溪停靠时,直接下了船。
说起这事,还多亏了谢令青,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他并不是只为她准备了一份路引和户籍,而是多份,其中有一份便指向了梁溪。
这次,裴卿卿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在府衙附近租赁宅院,而是将位置选在了梁溪城的文溪书院附近。
她用了两天时间才将住的地方收拾好,仍旧是座小两进,前面一进是铺子,她打算卖些笔墨纸砚,后面则是座四合院,院里有水井,还有极为妥帖的厨房,为着方便,她已经换回了女装……
京都,在宋厉将裴卿卿案子的卷宗呈到御前那日,皇上下旨宣了陆淮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