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并不在,裴卿卿不确定是因为什么缘故,只好自行睡了。
接下来几日,陆淮安还是没有来,裴卿卿想到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当日下衙后,便问了素渠一句。
素渠早就打听好了消息,当下便道,“回姑娘的话,五日前,梁州别庄来了信,说是国公爷的身子又不好了,庆阳郡主便让将军告了假,送些药材和补品去梁州。”
裴卿卿点了点头,镇国公府的事她曾听陆淮安提到过些许,在他出生前,镇国公就在战场上伤了身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山水秀丽的梁州将养,只每年八月中秋回来一趟,其他时间,基本上不会离开梁州的庄子。
问清楚后,裴卿卿就没再管了,只安心上衙。
次日上衙,裴卿卿一到工部衙署就收到一张请柬,是户部尚书饶行健要娶继室,而这要娶的继室却是她认识的一个人,梅贞。
恰好李主事过来问她下月可要去参加婚宴,裴卿卿便顺嘴多问了一句。
李主事为人厚道,手段也玲珑,当即便压低了声音与她道,“梅姑娘原是落不到这个份上的,哪怕曾在大理寺失了颜面,可过两年瞧瞧到外地嫁个地方官,谁能指摘她半句不是?可偏偏她那位小兄是个混账,与人争戏子,竟误伤了过路的饶公子……饶尚书只有这么一位公子,眼下落了腿疾,自然不肯轻易罢休,便想处这么一个折辱人的法子来。”
裴卿卿一时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这饶公子的腿是治不好了吗?”
李主事摇头叹息,“太医院两位院正都去看过了,难啊!”话落,又问起她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婚宴。
裴卿卿想了想,道,“去看看吧。”
“那届时我们同行。”
裴卿卿自然答应。
晚上下衙回去,裴卿卿没想到会在自家墙角捡到梅贞,她一袭鹅黄衣衫上面尽是污渍,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个鲜红的巴掌印,眼睛肿得如核桃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裴卿卿皱起眉,冷声问道。
梅贞吸了吸鼻子,“我爹为了保我小兄,要将我嫁给六十多岁的饶尚书,我不愿意,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