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闲适小城里,任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之间便行走着当今圣上与帝师。
苏锦一边向前走,一边无奈摇头,“当真是太冒险了。等回了京,我必定要到太……”
对上楚滢的目光,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拐了个弯。
“到你父亲面前告你一状。”
楚滢就嘻嘻直笑:“正好,我这一顿训原本就是逃不掉的,你告一状,也不过顺道多斥我几句罢了。”
“作何解?”
“你以为昨天我当着人前那样欺负你,回去后会没人告诉我父亲不成?”
她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他心里可偏疼你了,你看好吧,保管要把我叫去训上一顿。”
见苏锦脸上微红,她一边挽紧了他,一边郁郁嘟哝:“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我要查一件事,竟还得费尽心机躲着她们,做戏给她们看,真是岂有此理。”
苏锦闻言,哭笑不得,只能握了握她的手,以作安抚。
她这个皇帝,终究还是当得受气。
一面是防着刘钰,唯恐她发现什么端倪,紧着去和恭王通气,另一面,也是为防底下朝臣喋喋不休。
她们对私矿一事俱不知情,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家陛下这般着紧,要亲自去查什么案子,这解释起来,却也颇费口舌。
因而,合演一出戏,在宫人的掩护下变装出逃,反倒成了各方权衡之下,最为省事的一种做法。
能把一国之君逼到这般地步,也难怪她心里丧气。
正小声说着话,忽地身后让人一推,还没回头,便听那人嚷道:“别挤了,慢些,哎呀,实在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