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你倒是将每年拨军需多少粮饷多少说出来。”凌志楠就是看胡宽不顺眼,吵起来脸都不顾了,斯文也不顾了,“若是三两一斗米,那国库空虚就是尔等败的!”
“你个老匹夫你住口!”
胡宽没料到他旧事重提,红润的脸色一下又白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陛下,老臣,您可千万莫听这老匹夫胡言乱语!臣对凰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建造行宫所用银两拨款预估,可是工部尚书你亲自递上来的。凌志楠你千万莫忘了!”
凌志楠一想到左侍郎,面上又青又紫的。
被抓了痛脚,气得直接将手中玉笏砸胡宽脑袋上。胡宽老迈被砸了个正着。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便要冲过来就要扑打。
有人动手,便有人上前拦。一时间,几个加起来都快四百岁的人扭打成一团,令人瞠目结舌。
丸子歪坐在桌案后,冷眼看着几个老头儿打的乌沙鞋子满天飞,越打就越起劲。抓起手边一个玉杯往地上狠狠一掷。
玉器碎裂的声音瞬间吓住几个老头儿。
丸子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从头到尾不过是看了一场猴戏。这等认知叫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脸上乍青乍紫,仿佛脸皮都被撕扯下来。
“闹够了?”丸子的嗓音当真是一记醒神良药,她一开口,所有人都不敢再闹,“要不要朕给你们建个练武场?往后说不通的,就都去练武场上互相砍彼此几刀?”
六部尚书:“……”
丸子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撵了撵,心道老这么扔杯子也挺不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