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轻轻一嗅,就嗅出了衣裳用麝香熏过。而后又在沈兰若的屋里搜罗了一圈,发现胭脂也有些不对。沈兰若怕极了,当下抱着谢霖便哭了起来:“我就说她恶毒吧?我就说她一定对我的孩子不安好心!表兄你偏不认,偏要偏袒她!”
谢霖在看到这些东西后,下意识想到丸子那日说过自己解决问题的那副表情。但嘴上却绝对不会认的:“你怎知这些是丸丸动的手?丸丸人还在坐月子,如何分出心思去操持这些!”
“表兄!除了她还有谁!”沈兰若觉得谢霖根本就是变心了,“整个谢家,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恨我?这么恨我肚子里的孩子?表兄你别再为她辩白了!你信不信,等她出了月子,某一天你会亲眼看到我们母子俩一尸两命!”
“胡说八道!”谢霖瞳孔剧烈一缩,拒不承认,“丸丸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就是!她就是!”
……
争吵的结果,便是半个月后,沈兰若发觉新送来的点心气味儿不大对。她捏碎了一块给窗边的叽叽喳喳的鸟雀啄食。结果看到鸟雀跳跃了几下,死在了窗台上。
沈兰若看着一动不动的鸟雀尸体,忽然将食盒的盖子又盖了回去。
然后打发了一个人,找到她早早买通的汀兰苑的下人,将这盒点心放到了丸子的桌子上。丸子其实已经能起身走动了,只是不大能见风。这段时日,就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她看着桌上气味香甜的点心,忽然笑了一声。
杨嬷嬷不在屋里,屋里伺候的下人不明所以,还歪着头问主子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