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若非丫鬟搀扶着,都能脚软地倒下去。
那边小丫头还在说:“那能怎么办?上头主子话说的那般死,还能反抗不成?”
“如何就不能反抗了?”
接话的丫头轻哼地支招,“若是我,便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这事儿叫谢家长辈抓个正着。虽说与名声上有些受损,但得到的益处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就不信,谢家这般讲规矩的人家,能眼睁睁看到木已成舟还耍赖的!”
“这哪能这样!你当表姑娘是你啊!”
那小丫头捂着胸口受了惊吓,“表姑娘冰清玉洁最是讲规矩道理的。你这般出昏招却是是进门了,往后如何在旁人跟前抬得起头?”
“这就是你不懂了!这桩事儿若当真发生了,谢家遮掩还来不及,决计不会允许有半点消息传出去。况且,二太太是表姑娘亲姑母。有她在,没人敢因这点瑕疵小瞧表姑娘。发一次昏算什么,能比得起自个儿苦等五六年?”
“……”
那丫头的最后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戳进了沈兰若的耳朵,就在她心里生了根。
她这段时日,越来越焦心,以至于寝食难安的,就是长房至今为止没传出消息。
长房那个女人肚子一直没消息,表哥为了能生出子嗣,便要长久地伴着那个女人左右。谢霖必须与旁人生孩子这件事她已经坦然接受了,她如今最怕的就是等老了。表哥的眼里照进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不多,但不能再多了。